季暖輕聲回道:“藍先生並不在意是嗎?”
他輕問:“找我何事?”
“我想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他的名字在外麵聞所未聞,但他的勢力不可估量,他是隱於世的大家,從不在乎虛名,一直在這兒定居!
季暖清楚他的深不可測。
所以她一身孤膽找到了這裡。
男人輕嗤一聲,繞過她又回到了木屋,他站在走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眸光深邃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意味,“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娶你?”
眼前的男人向來重禮,季暖用他的方式向他拜了拜起身,目光無懼的盯著他,“你曾經答應過我的,藍先生,你說過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無論什麼皆可,我現在找你就是想兌現當年那個諾言的,我想嫁給你,你可願娶我?”
男人久居靜室,多年未見過女孩,他望著眼前這個雖然滿臉疤痕但有點可愛的小姑娘,用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溫柔問:“理由。”
突然說嫁給他總得有個理由。
“我想成為你的妻子,成為一個有權勢的女人為自己報仇。藍先生,我的臉便是我的仇。”
聞言他輕輕笑開,季暖怔了怔,因為男人本就英俊,笑起來更為勾人心魄,再加上他此時站在木屋前,風鈴下,一身白色的和服襯的他身體挺拔修長且溫潤如玉,季暖此時望著猶如欣賞一副上等的丹青水墨。
她曾經想畫他的,她一直都想。
隻是不敢。
因為他太完美。
她沒有那個能力將他複製在宣紙上。
以前沒有,現在手腕的筋斷了更沒有。
他輕輕回應她道:“嗯,應你。”
“藍先生......”
“阿暖,我願做你的夫君。”
夫君......
季暖眼圈一紅,竟覺得這是她此生聽過最為溫暖的一句話,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退後一步道:“謝謝你。”
“無妨,但我有個條件。”
“藍先生請說。”
“我的家教甚嚴......”
季暖怔問:“藍先生的意思是?”
“隻許喪偶,不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