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他是生氣了。
我緊緊的摟著他的胳膊認錯的說道:“墨元漣隻是個外人,彆因為他生我的氣好嗎?”
聽見我說墨元漣是個外人席湛才緩和了神色,語氣淡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傻白甜,不知不覺的就陷入了獵人的圈套罷了。”
席湛說我是傻白甜。
我故意板著臉問:“我有那麼傻?”
“允兒,你比一般人要心善,隻要彆人拋出什麼好意你就覺得彆人沒有任何壞意。”
席湛是聰明的,大致猜到了一些事,但也不具體,就說這些話提醒我的防備之心。
我搖搖腦袋道:“我不信他。”
墨元漣說的話我都是保持中立,聽過而已,記在心裡而已,再說他說的那些話都是他自己的一些事,我聽不聽都一樣,不牽扯任何利益,我聽了不會多一塊肉也不會少一塊肉,就像是兩個陌生人隨意的聊一些事。
我堅定道:“我隻信你。”
從始至終我都隻信席湛。
而且我有自己的判斷。
我無法在墨元漣對我沒有做任何危險事情的情況下就一棍子打死他,認為他是個壞人,我自然也不會聽他說的那兩三語就信他是個好人,我曾說過我們暫時並非敵人。
隻要他對席湛有危險他就是我的敵人。
這就是我的立場。
“以後有事彆瞞我。”
我趕緊應道:“嗯。”
他歎道:“我擔憂你的安危。”
......
耳側的槍聲陣陣,從不懼怕任何危險的墨元漣望著麵前這個柔軟臉色蒼白的女人心底一緊,他撲倒了在她的身上嚴嚴實實的護著她,他受了槍傷第一時間想的是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他不願意讓她看到他為她受傷。
因為他清楚她是個心軟容易因為彆人待她好就愧疚的女人,主要是她曾經承受的溫暖太少,所以一旦彆人待她好她就會無措。
舊傷未愈身上又添了嚴重的新傷,墨元漣流血過多,薑忱找到他時他已命懸一線。
敘利亞的夜空很純淨,星空異常的璀璨,墨元漣依靠在石頭上靜默的望著夜空。
夜空之上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那是他心愛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