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問:“怎麼?”
“我有個未婚夫,他入過伍,退伍之後就做了人保鏢,雖然職業不分高低貴賤,但他那樣耀眼的人怎能居人籬下做人保鏢呢?”
她突然開始向我傾訴。
她怎麼能向我傾訴呢?
我於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
“哦,他現在還在做保鏢嗎?”
她淡淡的說道:“他死了。”
我震住,“他是如何犧牲的?”
“他被雇主殺了,至今都沒有人給他一個公道,我也無力替他報仇......他做人保鏢不過是替自己的父親還情,他還答應我說來年娶我,但是他死在了那年,死在了九年前。”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她。
隻得道:“請節哀。”
“無妨,這都已經是九年前的事了,我再惦記都沒有用,我隻是與你聊聊,你彆嫌我嘮叨,來我花店買花的人我見他們有時間了都隨他們聊聊,抱歉,我真的是太孤獨了。”
九年前......
可是她瞧著很年輕。
“嗯,我能理解,你多少歲?”
“過幾個月就滿32歲了,我瞧著很年輕對不對?他們都說我年輕,說歲月未曾在我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可是我卻看不見自己的容貌,我的眼睛隨著他的離開就失明了。”
能對我這個陌生人如此坦誠,這個花店店主是真的不見外,或許是真的太孤單了。
“喏,你的玫瑰花。”
她將包裝好的玫瑰花遞給我。
我走過去接過問:“多少錢?”
“我就當送你了吧。”
“我送老公的心意,得付錢。”
“哈哈,二十九元。”
我付了錢離開了花店。
在車上我又看了眼花店。
那個盲人店主又坐在了門口。
我回到了席湛開會議的樓下。
他還沒有離開,還在裡麵忙碌呢。
我下車捧著玫瑰花在門口等著,二十分鐘後我覺得無聊就蹲在地下拿著手機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