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隻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他擱在了一邊,隨即他伸手脫下了我的黑色高筒靴。
我昨晚最後悔的就是穿了這雙靴子出門,雖然可以預防雪水進靴子,但這款靴子極度的不保暖,我穿的襪子又特彆的單薄。
席湛盯著我的腳道:“起水泡了。”
“走了一天,有水泡是肯定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嗯了一聲,隨後將我放在地上,又握著我的雙腳放在他的雙腿上。
我忐忑的問:“你要幫我擠水泡?”
席湛了然的安撫我道:“不會太疼。”
我捂住眼睛道:“那你迅速。”
幾秒鐘後席湛道:“可以了。”
我放下捂著眼睛的手,“沒有感覺呢。”
我看向我的腳,“你沒擠。”
他替我穿上了靴子。
“嗯,明早上再弄。”
席湛又將我摟在了懷裡,我將手伸進他的黑色大衣抱著他的腰好奇的問他,“席湛,要對付你的人是誰?你認識那個飛行員嗎?”
男人的下巴微微的抵著我的腦袋道:“認識,他是我身側固定的飛行員之一,他的身世是清白的,都在尹助理的掌控之中,正因為這樣我暫時想不到他是哪方的人,畢竟我的仇人那麼多我不可能儘數知曉,隻有等離開這兒再調查,到時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搖搖腦袋道:“我要不要交代無所謂,我主要是擔心你的安危,你身邊的人數不勝數,你不可能人人提防,可正因為這樣你才麵臨許多未知的危險!今天隻不過是你眾多危險中的一個,可僅這個就讓我恐懼難安。”
危險於席湛而言是家常便飯。
可是留在他身上的傷痛卻真真切切。
我又想起了他滿身斑駁的疤痕。
還有幾道是剛受傷的。
想起這個我連忙從他的懷裡起身坐在了旁邊,他沉思的目光望著我,我抱著他的手臂將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溫柔的解釋道:“你今天也累了,我不能讓你總抱著我,晚安。”
我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二十分鐘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身側的席湛就以坐著的姿勢睡著了,連後麵的岩石都沒有倚靠。
他背後有傷,倚靠定很痛苦。
可這樣坐著睡也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