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揉揉我的腦袋,“我有火。”
席湛沒有直接否認且轉開了話題。
他從兜裡取出打火機給我。
我接過問:“那你昨晚怎麼沒點火?”
“這是草原,附近沒有枯枝生火。”
我掩飾住心底的沉痛,“嗯,我幫你收著,或許等再走一天我們就能到溫暖地方。”
我們回到了岩石那裡,席湛盯著我把昨晚剩的牛奶和麵包吃完才肯帶著我上路。
附近河流眾多,不過都是淺水,我們一般都是繞路走,實在繞不過去的地方席湛想背著我過河,我在意他的傷勢會開口拒絕。
可這個男人從不在意我的拒絕。
我壓著他的傷口被他背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下午才繞過所有的河流,在路上我們兩人都是喝的飲料,瓶子留著裝了水放包裡。
下午我們到了更接近人住的地方,因為我發現了幾棵矮小的樹木,而且溫度越來越暖和,至少晚上的溫度沒有之前那麼凜冽。
席湛找了塊岩石安排我休息之後又離開了我身邊,我知道他是查看傷口和找食物。
可是附近又沒有河流。
席湛今晚吃什麼呢?
我悄悄地跟上他,發現他並沒有去尋找食物,而是坐在草地上目光有些淩亂的望著遠處,他用手掌撐著腦袋似乎在壓抑什麼。
我藏在一顆樹木後聽見他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道:“撐住席湛,按照地理環境再走上一天肯定能遇見人煙,一定要帶她離開。”
他在警告自己。
亦是在鼓舞自己。
心底的悲痛一湧而起,我強撐兩天的堅強因為席湛的這些話淚如泉湧,這兩天的我似乎很愛哭,我哭並不是因為我受了什麼磨難,我哭是因為那個堅強又隱忍的男人!!
他從不將自己的傷痛暴露給我。
亦不會將自己的脆弱暴露給我。
因為他清楚一旦他動搖我就會恐懼。
我躲在樹後麵哭的稀裡嘩啦,他越隱忍我心底越痛,其實我希望他也能脆弱脆弱。
男人又自言自語,“你放棄了,她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