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承認自己是席家人,可不願意入戶口,因為入了你的戶口就代表他擁有席家的繼承權,他不入這個戶口是想告訴你我以及眾人他從沒有惦記過席家的什麼,為了避免未來與長大成人的潤兒有什麼爭執他從一開始就放棄席家的繼承權,這就是他的心意。”
席湛這麼一解釋我便懂了。
我突然明白他那句席家少爺僅潤兒一人便足矣,原來他深謀遠慮到未來的幾十年。
“可這樣對他不公平。”
席湛走到落地窗前用毛巾擦拭著濕潤的烏發道:“這樣他才能心安理得,才能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麵對未來的潤兒,所以我方才說他是個知進退的。我清楚你是考慮到他的心情,怕他感到委屈,既然他不想入戶口此事便作罷,等有機會我再同他聊聊這瑣事。”
在席湛的眼裡這是瑣事。
可這瑣事他必須要去做!
這是他作為父親必須承擔的瑣事。
就像他陪著兩個孩子衝浪。
我心底清楚他沒有什麼興趣。
可他清楚兒女需要父親的陪伴。
所以他履行著自己的責任。
我歎息道:“你彆看越椿年齡尚小,可他做事同你一樣固執,自己做了決定的事彆人再說什麼都固執己見,而且他......二哥,他太過懂事,他越懂事越顯得他委屈,其實仔細想想他的顧慮沒錯,雖然潤兒現在還小,對權勢不感興趣,倘若有一天他長大成人想要收攏權勢時......到時路上有個越椿......”
席家的三位親兄弟都死了。
更何況越椿同潤兒還沒有血緣關係。
我忽而做著假設道:“到時我們兩個的年齡已經到沒有精力管他們小輩的事了,他們暗地裡爭個頭破血流我們可能都不知情......”
“允兒,你在胡思亂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