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流淚。
隻是鎮定的處理著他的傷口。
男人的肩膀寬闊厚實,席允在這連綿的冰麵上似乎找到了一點溫暖,她替他穿上衣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這兒很危險的。”
越椿答非所道:“眼前充滿了無數糾結在一起的山脈,一直延伸到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山峰和灰色的大海,沒有了界限。”
席允詫異問:“什麼?”
越椿微微的垂著腦袋解釋道:“這是安德森·斯塔克描述麥金利峰山頂風景時曾說過的,他是1913年最早登上麥金利山的登山隊成員之一,他曾經在冰天雪地的冬季帶領他的雪橇狗,在阿拉斯加北部靠近北極的地區進行了長達16000千米的艱苦旅程。關於登頂的這段經曆,他在日記裡還寫道:我記得在我生命中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辛苦、沮喪和精疲力竭,但是又這麼幸福和滿足......”
席允緊著聲音問:“你的意思是?”
“想去見證他話裡的真實性嗎?”
越椿在鼓勵她繼續攀登。
看來他是誤會了。
她解釋說:“我會的,我想著在這兒休息幾天再繼續攀登,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你。”
她清楚他是為她而來。
男人的嗓音淡淡,神情冷漠道:“當年救你的那個小女孩你還記得嗎?她也在隊伍。”
隊伍裡隻有兩個女孩!!
“大哥說的是艾琳娜?”
“是的,她從黑暗中健康的長大,我猜想你這些年唯一感到愧疚和感激的人應是她。”
席允毫不隱瞞道:“是。”
而如今她感到愧疚的還有越椿。
“她當初為了救你不顧自己,保護她是你的使命,而活著走出麥金利峰似乎很困難。”
越椿的意思是讓她活著保護艾琳娜。
“可是大哥,我更擔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