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吩咐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離開的秦峰開車駛向了出租屋,他要親手把骨灰送還到張沁熙父女的手上,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秦峰停下了車子,買了點紙巾和礦泉水,衝洗著身上的血跡。
這些血跡不是他的,都是敵人的,一定要在回去之前衝洗乾淨,要不然,被張沁熙看到還不一定要怎麼擔心呢。
衝洗完畢,秦峰無力的靠在座位上,扭頭看著副駕駛位置的骨灰,眼淚流了出來。
“阿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您受了牽連,去世後也不得安生。”
秦峰心中儘是愧疚和自責的情緒,他欠柱子一家的,永遠都欠!
哪怕這一輩子都用來還債,恐怕都還不清!
“嗡!”
一腳油門踩下,瑪莎拉蒂疾馳而去。
秦峰一邊控製著方向盤,一邊想著自己虧欠柱子一家的種種,越想,他的心裡就越是難受,他下意識的伸手向口袋中摸去,他想抽根煙,以解憂愁,可是卻無奈的發現,口袋裡的煙盒早已空空如也。
“哎!”
秦峰歎了口氣,他已經做了決定,不會再把張沁熙母親的骨灰放到公墓中去了,他要找個風水寶地,再將張沁熙母親的骨灰下葬。
很快,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秦峰雙手捧著骨灰,走進了出租屋。
一進門,就看見張父神色激動的走了過來,他伸出兩隻滿是皺紋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骨灰盒,臉上早已老淚縱橫。
“老婆子,你終於回來了!”
張父的手雖然粗糙,但卻很溫柔,仿佛,他撫摸的不是一個冰涼的骨灰盒,而是心愛女人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