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何必要搶呢
“縣主瞧着年紀不大，倒是一副好口才，消息也靈通得很。”虞半雪揚着唇輕笑着。
除了一開始的那一滯外，臉上的表情便再無半分波動，彷彿戴着張帶笑的面具，讓人看不清她真正的心思。
與端坐在椅子上，半點都沒有拿自己當外人的楹枝對視着，虞半雪抬手輕擺，讓站在身側的婢女退了下去，“只是不知道縣主消息這般靈通，又知不知道自己身邊藏了細作呢？”
“你說鴛鴦？”
楹枝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本是笑盈盈的模樣，此刻眼底也劃過了一絲冷冽，“本是不知的，但有教主的幫助，此時就是不想知道也難了。”
在今日之前，楹枝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鴛鴦的身份。
上一世鴛鴦一直到她死，都只是相府的一個二等丫頭而已，即便是這一世，要不是因為彩雀的事情，恐怕她也很難注意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牧九輕易是不會離開我左右的。”楹枝垂下眼帘，掩掉了自己眼底的一絲恍然，隨即又笑吟吟的抬起了頭，“要不是有人與你們裡應外合，無論如何你們也不可能將牧九引開。”
“而這個人，除了鴛鴦，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更何況那個丫頭，還能將西域毒蟒一眼認出，又怎麼可能真的是個被家裡人拋棄賤賣，無奈只能入奴籍，入相府為仆的普通女子呢。
後面這些話楹枝沒有說，她甚至並不關心鴛鴦一開始留在相府的目的。
不管是良心發現也好，顧念舊情也罷，既然之前鴛鴦在地牢里告訴了她躲避毒蟒攻擊的法子，那她就不會取了鴛鴦的性命。
可也無法再將此人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