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柔花容失色,如今他連個秦小姐都不叫了,簡直目中無人!
她喝道:“你未交學費還廣而告之,故意將秦府置於風口浪尖,到底是何居心?”
蕭權哭笑不得,這古人有點意思。按理說,蕭權是秦府上門姑爺,便如同秦家的兒子,這筆學費理當秦府出。
秦府不主動交學費,要和蕭權劃清界限,蕭權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問秦府要一文錢,他蕭權又不是賺不了這筆小錢。
京都到處傳他沒錢交學費,那是青園世家子弟實在抓不到他其他短處,便拿這個說事,一傳十、十傳百,便成了如此光景。
“嗬,與你無關?我看你就是想要錢!拿走!”秦舒柔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將一張早就備好的銀票揉成紙團扔在了地上,施舍乞丐般鄙夷地道:“這裡是三百兩黃金!你鬨得滿城風雨,不就是為了要錢?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們秦家丟不起!”
秦老太太和秦風高高在上地看著他,他們把蕭權當做一條狗,無論是平靜抑或狂吠,蕭權不過都是在搖尾乞憐!
三百兩黃金,蕭權一輩子也賺不來這個錢。
他算學不精,隻能止步會試。
一輩子當個小小的解元,能翻起什麼風浪?
他們隻可憐蕭權,空有大誌和一點點文才,卻還是拗不過京都權貴的手指頭。
權貴子弟文章和算學科科精通,蕭權哪怕再活一輩子從頭學起,也比不過人家三年花重金求學來得精!
皺巴巴的紙團躺在青石板上,蕭權的臉先是一繃,隨即一鬆,古人真是十分可愛,竟喜歡用錢來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