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這個,教諭隻說你......你行事有點出人意料。”李牧頭痛欲裂,苦笑不得,主人啊主人,你這門生何止是出人意料,簡直是......嚇人不輕!
蕭權在京都無權無勢,他這樣的出身應該謹言慎行,才能在朝廷立穩腳跟。
現在他還七品,就這般......興風作浪,也許不該用這個詞,可要是被人揪到一點苗頭,蕭權立馬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李牧第一反應不是告密,而是擔憂地皺起了眉頭,看來,李牧的確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父親留給他的小冊子上,李牧的名字就在上頭。
今天蕭權試探一番,李牧不愧是文教諭的護才,偏袒蕭權的模樣,和教諭是一模一樣。
“蕭大人,你做些,都是為了什麼啊?”李牧痛心疾首,似乎蕭權是一個誤入歧途的人一般,無可救藥!
“為了保護秦府。”
蕭權一句話,驚了李牧。秦府這麼對他,他還要保護秦府?
“為了祖父的信任。”
“為了文教諭。”
“為了我的家人。”
“我的朋友。”
蕭權目光炯炯:“從今天開始,我要把魏監國的爪牙,一個個拔掉!三癡也好,丞相也罷!我!”
這番雄心壯誌,李牧一個捂嘴,將它強行堵在了蕭權的喉嚨裡。
“蕭大人!”李牧沉沉一喝,“我懂了!可麻煩你,小聲一點好不好啊?”
李牧今年四十多,幾天相處下來,他全然不像蕭權開始見他那般威武高冷,更像是一個對熊孩子哭笑不得的長輩。
他歎了一口氣:“你怎麼利用王妃殺詩癡?”
“那是陛下的事,我的局已經布好,隻等詩癡強行進京即可。”
在蕭權這裡,詩癡已經是一個死人,不足以為懼。
他這麼喜歡這王妃,一定會無比焦灼,一定會入京。古代王爺無詔入京,等同謀反,以一個謀反之名,將詩癡的九族都順勢拔起,也算合情合理。
“什麼!還有陛下的事?”
李牧站在原地一個激靈,他再也不坐了,反正坐了也會驚得站起來。
蕭權點頭,似乎和皇帝合作已經是常事。
“昆吾閣開爐,我得先去,李大人,先告辭了。”
李牧還沒有緩過神來,蕭權一溜煙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