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殺了他的父親,內心應該有一些內疚吧。
魏清這個念頭,簡直可笑。蕭權不僅不內疚,還壓根將詩癡和魏清拋在九霄雲外。
現在對於蕭權的頭等大事,是吃!
師父當真狠心,明知秦府一向刻薄,不僅不讓他住在蕭府養身子,還叮囑蕭府不許給蕭權送錢和吃的過來。
就讓蕭權在秦府自生自滅。
文教諭啊文教諭,你有這麼個狠心的師兄,咋的連點風都不透出來?
早知如此,他拜個屁的師!
“咕......”
白起的肚子,已經叫了兩天。
這兩天,秦府連豆渣都不送來,連水也沒有。
蕭權和白起並沒有慘到傳聞說的喝露水,因為大冬天,連露水都沒有!
現在蕭權喝的水,全是白起在院子裡收集起來的雪,用柴火化了,主仆倆才有口水喝。
秦府的井水,不允許他們靠近,還派人專門守著。
嗬!
他媽的小氣到這種程度,必然是秦母女這個女人的主意!
除了女人,還有什麼人連這種小屁事都能考慮到,連口水都不能給他喝?
蕭權瞥了一眼圍在他院子的府將,為了防著蒙驁偷偷送吃的進來,秦家的府將把院子圍得跟個鐵桶似的,生怕蕭權走出去,吃了秦府的一口水、一口肉!
“主人,對不起......”
白起低下頭,年輕的臉龐落下了一行淚,要是他有用些,主人就能吃上飯了。
白起不是沒有突圍過院子,隻是以失敗告終。
蕭權癱瘓後,用師父的話就是五臟六腑在修複中,胸口雖不痛了,可是就算念再牛逼的詩,都無法和白起聯神。
敵眾我寡,白起自然打不過。
看來,護才果然和主人息息相關。
蕭權搖頭,盯著暗淡的天空:“怨不得你,是我現在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