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緊緊地握住拳頭,有一個人,也許知道終南山的信息。
太後。
她那把給偽人秦舒柔的生劍,估計就是終南山那隻山豬給她鑄造的。
蕭權“噌”地站起來,作勢就要進宮。易歸留他吃飯,他都沒心情了。
他剛剛一踏出昆吾閣的門檻,一個嬌小的人就撞到了他身上。他趕緊一把扶住,那人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畢竟男女授受不輕。
“抱歉,對不起。”那女子低著頭,趕緊給蕭權行了行禮,她的臉紅著,有著少女的嬌羞和慌張。
原來是秦舒柔。顯然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撞上蕭權,她臉紅到了耳根,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
蕭權不能喊她真名,畢竟偽人秦舒柔還活著,他低頭看了看滿身是血的她:“阿蠻,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搞成這樣子?”
蕭權對她是帶有幾分溫柔的,自從秦舒柔這個傻子為了他敢去毀掉生劍後,他就對這個秦家嫡女刮目相看。
她比偽人秦舒柔好太多了。
也可憐多了。
“回帝師,”秦舒柔低著頭,緊緊握著手裡的劍:“我剛剛從宮中回來。”
“宮變之時,你也在宮中?”蕭權眉頭一皺,她傷勢還沒有好,去湊這個熱鬨做什麼?
“嗯,我擔心......擔心爹爹,所以......”秦舒柔沒說實話,她是擔心自己的父親,卻更加擔心蕭權。
她的謊言怎麼能逃得過蕭權的耳朵?她的心音,蕭權都聽見了。
她一直在宮裡找蕭權,她跟在秦家軍的後頭,一路殺進了宮裡,結果她沒看見蕭權的人,就聽爹爹說蕭權在陛下身邊,誰都不見,秦舒柔隻好跟著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