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權也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
但是,吳忌表現得越是正常,蕭權就越覺得他不正常,對他的懷疑就越是深。
即使吳忌不漏破綻,但是走這一遭,蕭權斷定這幕後之人就是吳忌。
他做得再天衣無縫,對蕭權來說,沒關係,蕭權有的是辦法讓他功虧一簣,有的是辦法讓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盯了這麼久都發現有證據,蕭權便不再這裡浪費時間了,他咻地一下,化作一團疾風,離開了吳府。
離開吳府後,蕭權沒有回蕭府,也沒有進宮,而是直接去了知音坊。
遠遠地,蕭權便聽見知音坊傳出悅耳動聽的琴聲與歌聲。
再靠近,女子媚惑的嬉笑聲,漸漸清晰。
接著,一陣陣庸脂俗粉的氣味撲鼻而來,蕭權本能地捂了捂鼻子。
說實在的,這些氣味要比怡紅院還有長鳴客棧的要好聞,可蕭權生來就對這些氣味很是抵觸。
他不喜歡濃鬱的氣味,即使是香氣,也不例外。
他隻喜歡公主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
整個京都,認識蕭權之人,占百分之九十。
來這風流之地,蕭權不是來消費的,他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從大門進去。
他輕盈地落在屋頂之上,一邊輕聲走過,一邊側耳傾聽屋下的動靜。
有動靜的地方,是知音坊的姑娘在營業,沒有什麼可疑的。
沒有動靜的房間,才值得一查。
沒錯,蕭權懷疑太後就藏在這知音坊。
最為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屋簷下,皇帝的密探與蕭權幾乎同步。
一上一下,正向太後藏身的那個房間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吳忌的師父去而複返,發現了密探的身影,他冷哼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