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醜,也不嚇人,”似是被人當心戳了刀子一般,鐘明巍疼得都喘不過氣兒了,他捧著阿醜的臉,一眨不眨地看著阿醜,一字一字說的清楚又認真,“你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姑娘,誰都比不上。”
“也就是你才這麼說,”阿醜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忽而笑著道,一邊歪過了臉去,環住了他的脖子,輕聲道,“不過這也就夠了。”
是啊,這就夠了。
於她而言,這世上隻有兩種人,一種人是鐘明巍,另一種人不是鐘明巍,前者她看得比命重,後者她是真的不在乎,她的心很小很小,隻能裝住一個人。
鐘明巍感受著脖頸處的溫熱,驀地把懷裡的小丫頭環得更緊了。
“鐘明巍,你再給我唱一遍好不好?”懷裡的小丫頭撒嬌得厲害,“從來沒人給我揉過肚子,更沒人給我唱過這些童謠。”
“好,今天給你唱個夠,把這些年的都給你補上,”三十二歲的大男人溫柔得成樣子,一遍又一遍唱給他們家小姑娘唱著小曲兒,“肚子疼,找老熊。老熊沒在家,找三疤,三疤在家裡磨刀子,嚇得小孩好好兒的……”
……
翌日。
阿醜有生以來第一次地睡到了日曬三竿。
這一覺睡得實在香甜,渾身上下都舒坦,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惺忪睡眼,然後就對上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她驀地一怔,打著哈欠的嘴都來不及閉上,她就這麼大長著嘴直勾勾地看著鐘明巍,半天才哆嗦這道:“這這這……”
“肚子好些了嗎?還疼嗎?”比起阿醜的驚慌失措,鐘明巍倒是一臉坦然,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朝下探著,覆在了阿醜的小腹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