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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好了粥,兩人坐在炕上吃早飯。
從前阿醜也不是沒有熬過粥,隻是到底沒有八寶粥這麼內容豐富,裡頭的豆子種類實在多,饒是鐘明巍做了幾個月的家務,還是有好幾種不認得。
“這是什麼豆?”鐘明巍盯著勺子裡的挺大個兒的一顆紅色豆子問阿醜。
“這是芸豆啊,”阿醜一張嘴把鐘明巍勺子裡的那顆大芸豆給吃下了肚,一邊含笑道,“你不是挺喜歡吃粘豆包的嗎?裡頭的餡兒就是芸豆呀。”
“還真是,”鐘明巍又挖了一勺子吃,這才吃出來味兒來,一邊回味著芸豆的甜糯,一邊又含笑道,“好像挺久沒吃粘豆包了。”
“你直接說想吃不就成了?瞧你這假模假式的德行,”阿醜捏了捏鐘明巍的鼻尖兒,一邊又有點兒為難地道,“就是粘豆包我還不會做,不過陳奶奶倒是會做,要不然等吃完飯,我帶著點兒糧食下山,讓她給咱做點粘豆包?”
“不不不要了,我就是隨口一說,”鐘明巍忙得道,一邊挖著勺臘八粥喝,一邊又囑咐阿醜,“雪這麼厚,彆有事兒沒事兒地就往山下跑,地滑著呢。”
“知道了,你又開始囉嗦了。”阿醜嘟囔著,一邊夾了筷子鹹菜吃,一邊看著對麵低頭喝粥的男人,阿醜心裡暖洋洋的,眼看著就要年下了,這是她和鐘明巍的第一個春節,她得給鐘明巍準備點兒禮物才成,前兩天倒是在集市上給鐘明巍買了禮物了,隻是她不大好意思拿出手,總覺得鐘明巍看不上。
“看我做什麼?”鐘明巍一抬頭就對上了阿醜直勾勾的眼睛。
“看你好看啊。”阿醜含笑道。
“胡說,這一臉胡子拉碴,到現在臉都沒洗,哪兒就好看了?”鐘明巍啞然失笑,一邊順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胡子有些長了,胡茬硬刺刺的撓著手,“丫頭,一會兒給我剪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