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來了嗎?”鐘之衡問趙如海。
“啟稟萬歲爺,秦院首已經在外頭侯了一會兒了。”趙如海忙得躬身道。
“讓他進來吧。”
“是,”趙如海躬身行至門前,挑著簾子對外頭恭恭敬敬候著的秦律道,“秦院首,皇上召見。“
“微臣見過皇上,恭請吾皇聖安!”秦律躬身進來,幾步上前給鐘之衡叩頭行禮。
“起來吧。”鐘之衡懶洋洋地道,一邊從龍案後走出,一邊坐在了軟榻上。
秦律忙得從藥箱裡取出脈枕,放在小幾上,鐘之衡將手腕放在上麵,由著趙如海挽了挽袖子,然後秦律跪著給他把脈。
“萬歲爺,近來是否肝火旺盛、失眠多夢?”診好脈,秦律小聲詢問。
“萬歲爺近來的確肝火旺盛,這幾日上火得厲害,晚上也隻能睡兩個多時辰。”趙如海忙得答道。
“恕微臣僭越,萬歲爺成日案牘勞形操勞過度,與養生不宜啊。”秦律恭恭敬敬對鐘之衡道。
“每次都說這起子廢話,”鐘之衡不耐煩地抿了抿唇,“難道朕不知成日閒著諸事不愁最宜養生?可是朕有那個命嗎?以後沒用的話就不必說了。”
“萬歲爺息怒!”秦律忙得叩頭。
“行了,”鐘之衡不耐煩地擺擺手,讓秦律起來,一邊又問道,“慧嬪的身子怎麼樣了?”
秦律忙賠笑道:“啟稟萬歲爺,慧嬪娘娘玉體安康,如今慧嬪娘娘以有將近六個月的身孕了,這一胎算是穩了。”
“總算有件順心的事兒了,”鐘之衡長長舒了口氣兒,一邊又道,“前一段時間,朕瞧著她日日吐的比吃的還多,揪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