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龐毅......算了。”
......
那個時候,龐毅就像這個守在帥前頭的當門炮似的,死死地護在鐘明巍的身前,用那種冷到滲人毛骨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下一秒就會忍不住撲向自己。
對了,當時龐毅嘴裡叫著什麼來著?
是......殿下?
鐘明巍,鐘明巍......他姓鐘?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
怎麼可能?!
......
“小子,該你走了!”顧長林看著對麵呆若木雞的陳清玄,有點兒不耐煩地拍了拍他的手,“小子,想什麼呢?魂兒都沒了!”
“先生,我身子不大舒坦,就不陪您下棋了,”陳清玄這才回過神來,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一邊站起了身,“先生,麻煩您一會兒跟夫人和......爺說一聲,就說我不在這兒吃了,實在抱歉。”
“你哪兒不舒坦?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顧長林瞧著陳清玄的麵色果然不太好,當下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一本正經地道。
“不用了顧先生,我就是......昨晚兒上沒睡好,告辭!”陳清玄忙得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就慌慌張張地轉身走了。
“這小子,怎麼跟見了鬼似的。”顧長林看著陳清玄跌跌撞撞的背影,疑惑地嘟囔著道。
......
書房。
鐘明巍坐在軟榻上,聽著外頭傳來的腳步聲,這才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一邊朝門口看去,就瞧著方左棠帶著一個從頭到腳都罩在黑色披風下的人進了房來,龐毅就站在鐘明巍的一側,緊張地注視著這個從頭黑到腳的人,他的手默默地搭在腰間的短刀的刀柄上,隨時準備利刃出鞘,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