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萬歲爺請您進去。”趙如海撩開簾子,對房仲廉道。
“那我就不耽誤左相時間了。”鐘明嶸忙道,然後趕緊地就退了下去。
房仲廉看著鐘明嶸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就是一聲歎息,皇貴妃突然暴斃身亡,雖然說是因病暴斃,但是偏生就是在小皇子夭折的當天晚上,這兩者之間若說沒有聯係,誰又能信呢?饒是鐘之衡顧及著鐘明崢和鐘明嶸的顏麵,沒有張揚出去,可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哪一個又不是眼明心亮的呢?更何況,皇貴妃暴斃的第二天,她的同胞兄長、右相趙長榮就抱病臥床,到現在都還下不來床呢,就這樣,萬歲爺竟然連問都沒問過問一句。
皇貴妃這一暴斃,趙氏一門的喪鐘也算是敲響了,隻是委屈了這位尚未成年的四皇子,有了這個屠殺皇子的母妃在,他的前程必定是要受到牽連了。
“左相,您請。”趙如海浮塵一掃,又道。
......
禦書房。
“微臣叩見萬歲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甫一進了禦書房,房仲廉就忙得叩頭行禮。
“左相快請平身!”鐘之衡起身過來,親自扶了房仲廉起來,一邊拉著房仲廉在軟榻上坐下,一邊自己也跟了坐下,“天寒地凍,本不該讓左相走著一趟的,可是朕知道左相一直擔心西北的戰況,所以這才一得到了消息,趕緊地就派人宣左相進宮了。”
“當真?”房仲廉一怔,隨即就挺直了腰背,急急可可地道,“還請萬歲爺示下。”
自個月半月前,平西王出京之後,西北就沒傳來過戰報,房仲廉日夜掛心西北戰場,簡直是夜不能寐。
“左相請看,”鐘之衡伸手從桌上取下了一封奏折遞到了房仲廉的麵前,“平西王的親筆奏折,八百裡加急送過來的,今晨才到。”
房仲廉顫顫巍巍的翻開了那薄薄的奏折,甫一瞧清楚裡頭寫的字,頓時就是一怔,他驀地看向鐘之衡,然後就瞧見鐘之衡臉上複雜的表情,其實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和鐘之衡也沒多少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