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誌一臉詫異:“就因為這?”
“我從來沒有給她過過生辰,她說不介意這些,隻要我用心待她就好,可是我介意,”說這話的時候,鐘明巍牽著唇笑了,可是不知怎麼的,笑容甚是苦澀,“若是能往後每年都在她生辰這一日給她親手做一碗麵,那就太好了,哪怕......哪怕她永遠都不知道那其實是長壽麵。”
何承誌看著鐘明巍臉上乾巴巴的笑,半晌沉聲道:“嘉盛十六年九月初十。”
“多謝,”一邊說著,鐘明巍一邊對著何承誌重重叩了一頭,再抬頭的時候,臉色便就好看多了,“承誌,你對我可以提任何要求。”
何承誌看著他,半天歎息著道:“以後每年長壽麵裡頭幫我給她多加一個荷包蛋,她小時候最喜歡吃荷包蛋了。”
“行,我記得了。”鐘明巍一怔,隨即就笑了,一邊伸手拍了拍何承誌的肩膀,然後扶著何承誌坐了下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她的身世的?”何承誌蹙著眉問。
“要不是那天召你進宮,我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鐘明巍歎息道,“我原本想替她查一查身世,可是她卻再三叮囑不必,不想讓人知曉她是罪臣之後,免得又起波瀾,後來我便就依了她,也就沒再往下查,哪裡知道她這個罪臣之後,竟還和我有著這樣一層淵源。”
何承誌看著鐘明巍自嘲的笑,心下有些複雜,他抿了口茶,一邊又問道:“若是一早你便就知道她的身份,你......你還會娶她嗎?”
“我不知道。”沉默半晌,鐘明巍搖搖頭。
他說的是實話,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得知美芽正是的當年救他出火海、毀了容貌之人的時候,他便就悔恨內疚到了極點,那若是一早便就知道美芽的真實身份,他還會不會娶美芽呢?這個問題,鐘明巍沒有想過,也根本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