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手裡的玻璃水瓶啪的一聲砸落在地上。
原來,秦江真是在救父親。
而她,竟然打了秦江。
魏冬梅也是神色複雜。
秦嬌看著秦江,吞吞吐吐的說道:“對……,對不……”
對不起三字,始終沒有從她嘴裡說出來。
魏冬梅一把拉開發呆的秦嬌吼道:“對什麼對,快閃開讓醫生接手治療。”
一眾醫生二話不說,連忙上前對秦山進行救治。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十足的驚愕。
不少醫生一邊檢查,還一邊忍不住看向秦江。
這小子太神奇了,竟然把將死之人救活了。
一眾醫生足足忙碌的三十分鐘,才停下來。
秦山總算度過了危險期。
心跳、呼吸、脈搏以及各項身體機能,全都趨向於正常水準。
看著那些跳躍的數據,秦嬌的心跳聲也隨之跳動起來。
她羞愧,她自責,羞愧自己無理取鬨,自責自己為什麼要去用水杯砸秦江的腦袋。
種種羞辱感,自責感湧上來,讓她有種想哭的念頭。
她心裡其實很想向秦江道歉,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開不了口。
她不理解,一個勞改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忽然變得這麼厲害。
這或許就像她羨慕嫉妒恨暴發戶一樣,為什麼他和自己明明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都在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而他一夜之後,竟然成了暴發戶。
強烈的自尊感,讓她說不出道歉的話來。
眼看秦山情況好轉,魏冬梅給全場的醫生倒了一杯水,感謝他們的努力。
隨後她給秦嬌倒了一杯水,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小嬌,你彆害怕,你爸已經脫離危險了,而且剛才醫生說,你爸肝上的腫瘤也被壓下來了,他沒事了。”
而對於坐在旁邊運轉遊龍狀氣息穩住頭上傷勢的秦江,魏冬梅選擇視而不見這個治好秦山的最大功臣。
甚至,她手指一點秦江責罵道:“秦江,你裝什麼呢?你要是早能治療你小叔,為什麼不早點來給你小叔治病呢?非要你小叔要死的時候來裝厲害,有意思嗎?”
“你不知道現在花錢住院很費錢的嗎?”
“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給吃了,成心你小叔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