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個人,對於秦江來說是陌生的。
嗜賭、暴躁、大男子主義、我行我素等等一切貶義詞似乎就是對他最貼切的形容。
提到父親,秦江甚至有些憤怒。
當初如果不是他嗜賭如命,欠下一屁股債,債主把他和母親趕出老宅,他才不會去周家寄宿,母親也不會吃那麼多的苦。
看到秦江生氣的表情,秦山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小江,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父親當初可不是這樣的人。”
對於父親秦嘯天的過往,其實他很不在意,似乎嗜賭如命、暴躁、不負責任已經印在他骨子裡。
秦山又說道:“你父親是當兵的。”
秦江一愣,這倒是他從未聽父母提起過。
秦山繼續說道:“你父親十七歲那年應征入伍,一去便是七年,聽說還在部隊裡麵當了領導,權利非常的大,管理著十個人,那時候你父親可是整個秦家的榮耀,麵子。”
“你父親剛退伍回到中海的時候,其實不是那樣的人,他兢兢業業,努力奮鬥,後來你父親帶著你媽離開了中海一段時間,再回到中海的時候便帶著一歲左右的你,那時候你父親才開始性情大變的,他才嗜酒如命,嗜賭如命,整日渾渾噩噩,他似乎從心底不能接受你的到來,就像是你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叮咚!
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秦江的內心竟然莫名的顫動。
秦山又說道:“當然,可能是我的比喻有點過分了,你彆在意。”
秦江陷入沉思,在記憶之中父母確實是真愛,而他就像是一個意外。
從小到大,隻要自己做錯事情,父親總是會用最嚴厲的方法教訓他。
他活著像是一個工具人一樣,按著父親的目標一步步往前走。
倒真不像他親兒子。
秦山咳了兩聲說道:“按照你的說法,你母親沒有任何危險,而又選擇不見你,極有可能就是你父親回來了,他帶走了你母親。”
秦江不解問道:“可是,既然他回來了,為什麼選擇不見我呢?還要帶走母親呢?”
秦山搖搖頭說道:“你父親做的事情,沒人能了解。”
秦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