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一切關心,也都可以是假的。
她不能淪陷,不能讓自己陷的太深,不是嗎?
湛寒霆挑眉,語氣裡帶著質問:“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殘廢,一點用都沒有?”
薑疏立刻衝著他搖了搖頭,“不是。”
湛寒霆停下轉動扳指的手,他對視上薑疏猩紅的雙眼,聲音壓低,逐漸沒了耐心:“上車,我隻說最後一次。”
“少夫人,您還是上車吧。”葉江輕聲提醒著。
兩個人的目光壓迫感十足,薑疏再想拒絕,卻張不開口,最後隻好上了車。
車上氣氛詭譎,安靜的要命。
薑疏轉過頭看窗外,雙手緊攥著,車上的空調吹的她渾身發冷。
薑疏抱住自己的雙臂,往車門那邊縮了縮,肩膀有些顫。
湛寒霆掃了她一眼,一道不悅的聲音騰空而起,“空調關了!”
薑疏嚇了一跳,她抬起頭,漂亮的杏眸像是受驚了的小鹿,看著湛寒霆的時候驚慌失措。
她緊緊抱著自己,又像是戰亂中孤零零的白玫瑰,可憐、淒慘。
湛寒霆最看不得她這副模樣。
偏偏,此時她就這樣看著他。
湛寒霆滾了滾喉嚨,心頭一梗,心都跟著疼了一下。
“離家出走是吧,本事真不小。”他沉著嗓音,那張優越好看的臉上布滿陰霾。
薑疏立刻低下頭,心虛的說:“我隻是想來醫院看看我媽。”
“謊話連篇。”他一眼就能看穿了。
不就是親了她一下,就跟他鬨離家出走這一套。
她是不是真的以為他拿她沒辦法?
薑疏看向湛寒霆,鼻尖通紅,“對,我就是離家出走!誰叫你冤枉我!”
那副大小姐的脾氣又來了。
“你明知道我恨死了沈長青,你還用沈長青傷害我!湛寒霆,你才是本事不小!”女人紅著眼,一句一句撕心裂肺,喊的湛寒霆語凝。
再說了,他都可以出去和盛落吃飯,和盛落曖昧,衣服上留著盛落的唇印,她憑什麼不能離家出走!
她還凶起他來了?
到底是誰本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