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又看向湛寒霆,“湛爺,謝謝你。”
湛寒霆雙手環胸,他靠在輪椅上,冷著眼沒說話。
薑疏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她便壓低了頭。
他問:“你也知道不舒服?”
薑疏小心翼翼的看他。
他麵色沉重,語氣裡十分不滿,“我是你男人,不要總是和我說謝謝,懂?”
“嗯。”薑疏敷衍了事。
見她情緒那麼低落,湛寒霆想起薑疏給他看的照片。
他拿起手機,他的手機裡也有和盛落的緋聞推送。
湛寒霆看著薑疏,不禁有些愧疚。
她在查蘭酒都被欺負,被帶走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在陪盛落吃飯?還是在和盛落擁抱?
如果不是陳隨,薑疏要一個人在那種鬼地方待多久?
想到這兒,他便滿滿的都是愧疚。
湛寒霆來到薑疏的麵前,握住了薑疏的手。
荒山野嶺燈光太暗,他竟沒發現,薑疏的身上大大小小好多傷痕。
湛寒霆拉開茶幾抽屜,拿出一個醫藥箱。
薑疏隻是看著湛寒霆,也不說話。
她整個人都冷冷清清的,坐在沙發上也顯得有幾分單薄。
明明很怕,這會兒卻一聲不吭。
湛寒霆幫她清理額頭的傷,她也隻是淡淡的看著湛寒霆,眼眸裡沒有一絲光亮。
那張漂亮的臉蛋兒染著血,頭發垂在肩上,狼狽卻又冷豔。
她看著湛寒霆時,紅唇緊抿著,像是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留戀一般的無謂。
像是戰場上孤獨奮戰的女將軍,如今戰敗,要淪為俘虜,卻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