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城的天,薑疏見過了,也算是長見識了。
的確,很有威望,讓人震懾。
車子遠去,薑疏正要上樓,便見薑成陽拿著她的包下來了,“疏疏,包忘記拿了。”
薑疏接過,嗯了一聲,“我正要拿。”
薑成陽望向車尾。
“我讓爺爺先走的,我坐公交去。”
“這拿的什麼?”薑成陽指了指她受傷的牛皮紙袋。
薑疏想了想,她似是鼓起勇氣般,抬頭看薑成陽的臉,“爸,有些事兒我沒和我媽說。現在你回來了,我告訴你吧。”
薑疏的臉上是少見的有心事。
看的薑成陽心裡擔憂極了。
薑疏將自己和湛文川簽離婚合同的事情告訴薑成陽後。
薑成陽不顧是在外麵,直呼,“你糊塗!”
“你這樣對得起湛寒霆嗎?”
“這是你們的婚姻,怎麼可以由外人決定?”
“還有,婚姻豈是兒戲!竟然用時間來約束!”
薑成陽的脾氣比進去之前,暴躁了不少。
或許是他清楚了,在教育薑疏這方麵,不能太過寵溺。
好在這會兒小區裡沒什麼人,薑疏也不在乎,隨他怎麼罵。
“沒有什麼比我們一家三口團圓更重要了。”
她揚起臉,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薑成陽,語氣堅定,仿佛暗暗決定了什麼似的,說:“老爺子宣布湛寒霆上位後,我們就走。”
薑成陽眼底震驚。
走?走去哪兒?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薑疏吸了吸鼻子,咽下酸楚。
和湛寒霆的開始本就是個錯誤,繼續錯下,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湛寒霆可以不清醒的把婚姻和複仇攪和在一起,她不能,她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