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然看到薑疏，微微點頭，電話中，薑疏已經簡略了說了一二，他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你真的決定好了？”
“嗯。”
薑疏藏住眼底的悲傷，笑問：“斐然哥，你說是恒城好一點，還是往雲懷去？”
“我媽的身體總是不太好，雲懷更靜謐舒適一些，適合養病，你說呢？”
她一句句疑問，看似在詢問程斐然，卻更像是刻意隱藏情緒。
程斐然直盯著薑疏，她以為她能騙得過他。
可他好歹也來來往往薑家那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薑疏的心思？
老師總說，她就是個小依賴鬼，誰待她好，她就離不開誰。
她和湛寒霆同一個屋簷下相處那麼久，湛寒霆一次次的在她關鍵時刻出手救她。
她難道一點都不愛湛寒霆？
程斐然收回思緒，淡淡道：“雲懷的確比較合適，且離雲城不遠，若是老師、師母想回來看看，也方便。”
“那就去雲懷吧。”薑疏低著頭，雙手扣著指尖，聲音聽起來平靜。
可仔細去聽，就能察覺到她的顫抖和不舍。
程斐然神色複雜，“他知道麼？”
薑疏很快搖搖頭，“先不要告訴他。”
程斐然沉默。
在薑家那些年，他不是沒關注過薑疏。
大學裡有個男孩一直喜歡他，這事兒他略有耳聞。
電視上開始直播起有關湛氏集團候選人第二輪拉投的畫麵。
程斐然望著電視許久，忍不住開口：“據我所知，湛寒霆在湛家這麼多年，向來默默無聞不爭不搶。”
程斐然不得不看向薑疏，視線炙熱，“如今忽然頂著風聲和壓力去爭奪湛氏集團，僅僅是因為有了野心嗎？”
或許，是為了薑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