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爸爸:“那場大火之後,我真的失憶了?”
薑成陽沉默了一會兒,說:“疏疏,你的確忘記了一段記憶,是和——”
“湛寒霆的。”薑疏接上薑成陽的話。
薑成陽沒否認。
是真的。
盛落說的是真的。
薑疏靠在牆邊,一遍一遍的看著投影儀裡的視頻。
一遍,又一遍。
即便她不想承認自己做過這些事兒都不行。
從起初的淚流滿麵,到慢慢的,麵無表情。
薑疏一個人在儲藏室坐了幾個小時,任由回憶和盛落的話將她一點點吞噬。
最後,她將儲藏室裡的一切複原,關上了門,重新掛上了那副畫。
看著這扇門,薑疏疲倦的輕輕撫摸著。
原來,他不讓碰的儲藏室,藏著這樣的秘密。
薑疏將自己蜷縮在一起,盛落的話,清清楚楚的在她耳邊回響。
——薑疏,他那麼積極的往上爬,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讓他覺得他永遠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廢物!
薑疏將臉埋進膝蓋裡,內心一次次的崩潰。
真相讓她這三個月的所有愛意,全部變成了虧欠。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麵對湛寒霆時,該怎麼求饒。
似乎怎麼麵對,她都無法克製心裡的那一關。
仿佛,一切早已經注定。
她就該為薑大小姐做過一切囂張跋扈的事兒所買單。
她也要愛他,卻恨他嗎?
現在。
該她下地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