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寒霆直接拉住了薑疏的胳膊。
薑疏的腳步順勢停了下來。
薑疏今天的妝容很精致,因為要拍攝,身上的白裙子也是漂亮的不得了。
她這麼停住,一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無奈和受傷,“湛寒霆,到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在鬨?”
薑疏能受得了自己說自己鬨。
但她受不了湛寒霆說自己鬨。
如果不是湛寒霆和宋雨曖昧不清,她會鬨嗎?
這問題最終出在誰的身上?難道不是湛寒霆嗎?
湛寒霆立刻閉上了嘴。
夜燃的話在耳邊冒出:“注意事項之一,千萬不能說女人在鬨!女人永遠都會在鬨,你如果說出了這個字,隻會讓你們的誤會加深!!”
湛寒霆偏過頭,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抱歉,我用詞不當。”他這麼解釋。
薑疏笑了。
“湛寒霆,你讓我覺得我自己就是個笑話!”說著,薑疏將湛寒霆的手狠狠推開,然後進了電梯。
薑疏的話在長廊裡回響著。
湛寒霆的身體僵住了。
他望著慢慢關上的電梯門,目光最後和薑疏對視著。
她的話在耳邊回應著——你讓我覺得我是個笑話。
心忽然就碎了一樣,竟然揪心的疼。
湛寒霆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的往外跳一樣,他閉著眼睛, 一手扶住了牆壁。
陸暖暖從後麵出來,發現了湛寒霆的不對勁,叫道:“湛爺,你沒事兒吧?”
湛寒霆甚至聽不到陸暖暖的話了。
隻覺得耳朵裡嗡嗡的聲音隔絕了一切。
腦袋裡有畫麵在往外跳,被槍打中的手臂很疼,很疼......
那個傷口的位置,像是有萬千隻螞蟻在往外爬一樣,讓湛寒霆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