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聊勝於無。
再者，積少成多嘛！
多打幾個電話，不就什麼都有了。
“馬總，不是老李不給您麵子，而是你突然打電話過來，我這邊真的挪不出錢來。”
手機揚聲器裡，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要不，您找找其他人，先周轉一下。”
“我這邊還有事情，就先不跟你說了！”
馬乾坤立刻瞪大眼睛，剛要開口，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了。
“嘟嘟……”
刺耳的忙音，傳了出來。
打臉了！
馬乾坤剛才還在信誓旦旦的保證，對方不會拒絕呢。
這讓他的老臉有點兒掛不住，悻悻的給自己找台階：“的確，都這麼晚了，突然打電話過去，人家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沒關係，我換個人打，老劉那邊是出了名的流動資金多，他肯定沒問題的！”
“喂……老劉，我是馬乾坤，我這邊有點兒小事相求。”
這次，他把姿態明顯放低了不少。
“馬老板對不起，我現在醫院裡呢，老婆就要生了，咱們待會兒再說！”
手機裡，明明傳出推杯換盞的聲音。
馬乾坤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繼續打電話。
“林老板，我想從你那邊借點兒錢，利息照付……加三成，五成也行啊！”
“老孫，江湖救急！”
“周行長……”
馬乾坤不停的打電話。
到最後，凡是有點兒交情的，家裡有點兒錢的，他全都沒有放過。
其中很多人，是他以前根本不看在眼裡的那種。
人家主動過來巴結他，他連理都不帶理的。
但儘管馬乾坤已經最大程度的放低身段，但還是一無所獲。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平日裡和他稱兄道弟，嘴裡喊著兩肋插刀的家夥，一聽說要借錢，馬上找各種理由推辭。
甚至於，好多人的理由一聽就是假的。
敷衍到了極點！
更有甚者，連理由都懶得編，直接就掛斷了。
若是放在平時，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這麼做。
“爸，怎麼樣？”
馬雲龍滿懷期待，問：“有沒有人，願意幫我們？”
馬乾坤氣壞了，把手機摔了個粉碎，直接爆出粗口：“這幫王八蛋，平時有好處的時候，一個個殷勤的跟三孫子似的。”
“現在知道咱們馬家攤上事兒了，一個個躲的比誰都快！”
他在安城稱王稱霸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能忍！
“兒子，爸爸現在的關係都不能用了。”
這次，換做馬雲龍滿懷期待的看著兒子：“要不，你給朋友們打個電話，請他們幫忙吧。”
馬雲龍直接傻眼了，苦笑道：“我除了張家，就沒有能拿出手的朋友。”
然後，父子倆一同望向馬雨菲。
“我能有朋友，是因為自己姓馬，爸爸叫馬乾坤，哥哥叫馬雲龍！”馬雨菲兩手一攤。
這會兒，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什麼叫眾叛親離？
向來目中無人的馬雨菲，這一刻，她似乎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