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她說完之後,就敏感地感覺電話裡的氣壓極其低,有一種讓人窒息的低壓,然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
“是我,顧阮東。垚垚在哪個醫院?”
郝姐一時愣住,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腦海裡閃過顧阮東黑衣黑褲帶著點痞氣的樣子,與此時電話裡低沉的聲音大相徑庭。
她不自覺就回答:“稍後我把地址發給您。”
顧阮東那邊又沉默了,就在郝姐以為他要掛電話時,又聽他的聲音傳來:“她的手機關機了。”
“哦,在助理那,助理一會兒送到醫院。”郝姐的聲音都不自覺變得畢恭畢敬,比剛才跟陸家人說話還客氣,不自覺心裡有點膽怵。
顧阮東此時還在澳門的機場,登機之後才看到的新聞,給郝姐打完電話之後,人就像被黑暗陰影籠罩著,被一層一層地箍住了。
他中午才到,司機來接他,見他臉色差得出奇,又不去影視基地而是改為去醫院,所以小心翼翼問他:“是身體不舒服?”
顧阮東沒說話,坐在後座上,依然是像被黑影籠罩著。
司機是他以前沒去森州前,在京城的司機,之前也去卓家婚禮現場接過他,知道他和陸垚垚的關係,往醫院開的路上,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鋪天蓋地的新聞, 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所以加快油門往醫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