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比袁立戈稍稍高了一點,兩人氣質截然不同,陸闊是張揚的,袁立戈是內斂的。
“阮阮,走。”
見阮阮發愣,他又道:“不是說先陪我回民宿?”
阮阮環顧了一下正在假裝畫畫的學生們,陸闊要不走,她們怕是都無心畫畫。
她還沒開口,陸闊倒是先開口了:“借一下你們顧老師,沒意見吧?”
他本來就跟這些學生挺熟的,學生們齊聲回答:“沒意見,沒意見,學長您請。”
陸闊就這麼大搖大擺把她們的顧老師帶走了。
因為是戶外寫生,比在教室上課要隨意一些,而且剛才把需要注意的點都跟學生講過了,所以阮阮暫時離開,先送陸闊回去。
離開眾人視線之後,阮阮的唇角又情不自禁地揚起來了,這才問:你怎麼來了?
心裡隱約有答案,知道他為什麼來。
陸闊停下來:“你說呢?”
他不說,她也不回答,加快了腳步在前麵帶路,陸闊拽住了她胳膊沒讓她往前走,憋了一整夜的話,不說出來難受。
“姓袁的怎麼也在?”
“他做的課題裡有一項是微派建築,所以過來,正巧遇到。”
“阮阮,你真覺得這麼巧?同一時間,同一地點?”
他質問的語氣過重,阮阮剛才還飛揚的心慢慢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