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抱著他的頭頂,慢慢吮了幾下他的唇瓣,感覺到他沒之前那麼激動才沙啞的聲音,“我去洗一下。”
傅衍夜抵著她的額頭:“然後呢?”
“不是說要喝兩杯嗎?”
卓簡輕聲說。
傅衍夜不滿足的抵著她的額頭好一會兒,直到身體漸漸平複才把她放下。
卓簡上了樓,到了浴室裡後把門反鎖,然後貼著門板大口呼吸。
剛剛他跟要吃人一樣。
抬手解了襯衣的扣子,將衣服都丟在臟衣籃裡後,她光腿走到花灑下,打開開關。
幾秒後她走了進去,從頭濕到腳。
心口上方的傷口還沒長好,又醜又癢。
她洗完澡後站在鏡子前用手擦了擦上麵的霧氣,看到鏡子裡她身上的傷疤後不自覺的傾身去看仔細。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她沒有想留下這條疤在身上的念頭。
倒不是嫌棄醜陋,隻是有些事情,忘記比記得好。
王一諾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代價,她沒再有恨,也不想往深裡多想。
有人說都怪傅衍夜,若不是他答應給王一諾讚助,也不會讓王一諾以為自己有機可乘能取代她傅夫人的位置,然後差點讓她命喪黃泉。
但是怪傅衍夜嗎?
或者不過是她命裡有此一劫罷了。
明明是王一諾主動找上傅衍夜,才給了傅衍夜那樣的機會,他當時那麼做,也不過是想氣她而已,氣她不找他讚助,而是找了蘇白跟嚴正。
如果有下次,卓簡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找別人。
她要用的,應該是自己的丈夫。
反正無論她用誰大家都會亂說。
那何必還要欠別的朋友人情?
有些人情,欠自己丈夫,遠好過欠別人。
卓簡擦完護膚乳什麼的,把頭發吹的半乾,打開門後一出去,傅衍夜穿著睡衣站在旁邊。
睡袍還是情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