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去浴室打掃過後便準備洗澡,可是衣服還沒停歐下來,他突然就沒力氣。
心口的牙印已經幾乎看不見,但是他腦海裡還是會經常浮現出來。
他們在這個小鎮住了多久了?
剛剛在那家超市,有人在追他?
他眼前浮現出那個從超市追逐出來的身影,下著雨,他走得急沒看清。
但是他很確定,是有人追他。
不久後他把自己埋在花灑下,高大的軀體上有些傷,是他沒辦法忽略,卻又沒有任何記憶的。
屋裡的女人告訴他,他們曾經欠了很多債,他們是躲到這裡來,他腦部受傷導致短暫失憶。
應該是短暫失憶吧?
可是他一直記不起自己的身份,隻是手上的戒痕跟心口的牙印讓他覺得自己心裡好像缺了一塊。
半個小時後他洗漱好回到臥室,林如湘還躺在那裡,見他拉椅子坐在自己床邊,不無失望,卻隻能輕聲問他:“我們是夫妻,你乾嘛一直跟我分開睡呢?”
“你身體不好,這裡太窄了,你自己睡會比較舒服。”
傅衍夜解釋。
林如湘望著他,將一塊巧克力掰成兩半,“給。”
傅衍夜望著她手裡那一半巧克力,過了幾秒神色才不那麼沉冷,淡笑了下,說:“我刷過牙了,你自己吃吧。”
“你的潔癖症還是這麼嚴重。”
林如湘說道,然後塞到自己嘴裡一半,把另一半包起來放在一旁,說:“明天你再吃。”
“嗯。”
傅衍夜答應著,沒反駁。
她不管吃什麼都喜歡給他留一半。
他想,她肯定是很愛他。
可是,為何,他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整顆心都是木訥的,
每次她想靠近,他都會身心排斥。
“睡吧。”
過了會兒,他受不了她總盯著他,提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