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櫥子裡，滿滿的，兩個人的衣服各占一邊。
傅衍夜跟著她走進去。
門很容易推開。
他看到卓簡的身影進了浴室，他走進去輕輕關好門，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們，一直跟長輩住一起？
卓簡進了浴室後把門一關，站在洗手台前許久才抬眼看著鏡子裡的人。
“卓簡，不要怕，他回來了，誰也不能在從你身邊搶走他。”
卓簡望著鏡子裡那個恐慌的眼神，心裡有個聲音在說。
她把自己扔在花灑裡，兩個人的過往突然就在眼前浮現。
曾經他們有多相愛，現在就有多失望。
他想不起她，她也不喜歡他。
卓簡洗完澡後把頭發吹乾，出去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他始終坐在床邊，聽到聲音才抬了抬眼。
卓簡屏著呼吸，沒有走近，隻問了句：“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傅衍夜端詳著她，看得出她很氣惱。
想問的很多，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她叫......
“卓簡，我的名字。”
“我知道。”
她剛說出來，他便接住。
卓簡望著他，心想你怎麼會知道？
“明天先去醫院。”
卓簡不理他的話，接著說。
傅衍夜沒有吭聲，隻是望著她。
從見麵到現在，她一直處於生氣的狀態。
腦海裡又盤旋著林如湘那句話，她現在肚子裡可能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原因。”
他問。
“你什麼都記不起來，不想去醫院查明原因麼？”
卓簡問他。
傅衍夜望著她，許久之後才垂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