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
他抓著她的手,始終無法開口。
他何嘗不覺的兩個人現在這樣,他獨自戴著婚戒的樣子很可笑。
可是,他依舊沒有辦法放開。
“放開吧。”
卓簡輕聲提醒。
“我沒辦法。”
傅衍夜緊握著她的手,試圖讓她明白。
他們說的好像隻是這次的觸碰,可是他們心裡都知道,不是的。
卓簡眸光望著他握著她的手腕,漸漸地,也哽咽,她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風裡太冷,她感覺自己的嘴唇上,隻裡麵有點溫度,過了快半分鐘她才發出聲音,“其實那年如果沒有懷橙清橙栗,我應該已經死了。”
傅衍夜握著她的手,聽到她那麼平靜消沉的聲音,更感無力。
“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卓簡,你可以當她已經死了,你還記得海南那條滿是鮮血的走廊嗎?就是那時候,她死了。”
“不是。”
他去看她,憤怒,壓抑,否定。
她卻低笑,“當我以為橙橙死了之後,其實我早就放棄獨活,雖然後來也以為有了轉機,但是,夜哥啊......”
她抬起眼,望著他,許久,她有點發不出聲音。
傅衍夜有點不太敢看她,在她那麼平靜溫柔的望著他不久後他便低下頭隻是望著她早已脫下婚戒的手。
“放過自己吧。”
她哽咽後,釋然的說了句。
她覺得,他也很累的。
其實他們真的不必這樣。
“怎麼放過?你教我。”
他望著她問。
他的喉結稍稍滾動,哽咽,他不信她真的放下了,他真的沒辦法相信。
她愛他太久了。
據說,愛一個人太久,就會刻進骨子裡,融到血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