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想緩緩地鬆開她,不得不失望的對她講:“如果你覺得這是我對你特別的在乎,那麼以後你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過問半句,我們那麼多年的情分,也早已經要被揮霍完。”
她激動地喊住他,講道:“阿想,你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隨叫隨到。”
她還說:“那年我在國外,過生日的時候你特意飛過去送我的項鏈,如今我還寶貝著,你說天涯海角,隻要我找你,一個電話你就會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飛到我麵前。”
陳想聽著她的話停了停,他想起他的年少來。
他的確那樣暗戀一個女人。
也或者並不是暗戀。
梁玉應該是知道的。
那時候,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有美貌,又智慧,有個性。
是啊,他的確是很長一段時間裡,愛著那樣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與如今提醒他那段暗戀神傷的時光他是多單純,多幼稚,多可笑,又,嗯,他有些心疼那時候的自己。
再想想小茉莉。
人真的是,在身邊的從不知道好。
那丫頭那麼純白又堅強,也如他一般長時間的暗戀......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喜歡梁玉有多傷神自卑,沈茉莉其實又何嘗不是。
他竟然傷害她已經那麼多年。
而他之前好些年卻從來沒覺得他傷過她。
他回到裡麵,門關上,他打了電話。
那頭過了會兒接了起來:“哪位?”
“茉莉,對不起。”
“......”
那頭長時間的沉默,因為不明所以。
而陳想一個人坐在往裡走的台階上,終是眼裡泛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