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
“孩子,你終於長大了。”
“你是媽媽的驕傲。”
我甩了甩頭轉過頭看向胖子:“胖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廢話,這麼大的叫賣聲我怎麼可能會聽不到呢,看來這裡就是出口了,從這裡出去應該就能直接到達人流多的地方,不然怎麼會有叫賣聲。”
“瞎說,哪裡會是什麼叫賣聲,我敢肯定這個洞口外麵絕對是一條河,因為我聽到了河水的聲音,而且還聽到一個男人在唱歌。”方小玉也微笑著說了這樣一句話。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聽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一直說孩子長大了,而胖子聽到的會是叫賣聲呢?莫非我們又著了道。
我嘗試著用最簡單的方法咬破自己的手指,可是即便是身體傳來刺痛,但我依舊還是聽得到那一陣陣溫柔而且又動聽的聲音。
隨後我又嘗試著和胖子說話,和方小玉說話,兩人也都能和我對答如流,根本就不像中邪,也不像是被人拉近了幻像。
但是有一點我們三人都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們聽到的聲音都是從洞口外麵傳來的,因此我們三人手拉著手,壯著膽子朝著那一束光,慢慢的走了過去。
當官照耀到我全身的時候,我眼前浮現了一幅畫麵,那幅畫麵十分的美麗。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那幅畫麵是我賴以生存的村莊,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依舊是小橋流水人家,依舊是炊煙渺渺,田野裡一片翠綠,看的人心曠神怡跟隨著視角,我來到了一個破落的院子,那是我的家。
院子裡正坐著一個老頭,他正在用竹瀝不斷的編織著籃子,兩隻手不停的忙活著,嘴裡含著一個旱煙袋,時不時用手把旱煙袋拿下來,敲敲煙灰。
那老頭的樣子是如此的和藹如此的平易近人。
屋子裡傳來一陣陣吵鬨聲,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吵鬨聲。
男人說:“孩子他媽,你看娃已經這麼大了,是不是該給他找個媳婦兒了!”
女人沒好氣地回應道:“多大呀?能有多大?不就是十八歲嗎,再說了,兒子結婚不要錢啊,錢從哪裡來就靠你天天去打魚,夠他結婚嗎!”
“我說你們兩個少打我孫子的主意啊,之前我就和你們說過了,這小子命格非,凡注定是要跟著我老頭子過的,可以找媳婦,但不是現在。”
這時房間門打開一男一女走了出來。
男的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
臉上有幾條皺紋,皮膚有些黝黑衣服嘛破破爛爛的,不過麵容清淡。
女的,臉色有些焦黃,看得出是太陽曬出來的,但是從那精致的五官以及輪廓來看,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要是放在現在,絕對可以讓十老八鄉的光棍和大小夥都踏破門檻。
兩人看到院子裡的老人之後,都麵帶笑意的朝老人走來。
“爸,知道你疼孫子,也知道你那門手藝不能失傳,但是我們想要孩子過正常的生活,不想讓他天天跟那些臟東西打交道。”
老人撇了撇嘴:“一派胡言,馬三生這小子,從小水性這麼好,而且又是天生極陽命格,要是不做這一行當真可惜了,而且啊他的命不是你們來選擇,是由他自己來選擇的,你是不知道我那大孫子跟我學道術時那個高興的勁兒。”
我沒有失去理智,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我希望能夠看下去,希望一直看下去。
那個抽著旱煙袋滿嘴黃牙的是我爺爺馬大福。
還那個皮膚黝黑,扛起一個家的普通男人,是我的父親馬少坤。
還有那個皮膚又黃,但是五官精致的女人雖然有些嘮叨,他是我的媽媽,是十月懷胎把我生下來的媽媽。
我的眼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沒錯,我哭了。
那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