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居士喝了一口酒:“離頓悟還差一些火候。”
秦立歎了一口氣,緩緩起身,走了過去,恭敬詢問道:“前輩,百花之中,唯有梅花最為特殊,寒冬臘月綻紅顏,暗香浮動無人聞。這是一種孤高的意誌,不與百花爭春暉。莫非劍經本質就是梅花意誌?”
梅花居士瞳孔一縮,震驚道:“你小子真是鬼才,居然剖析本質,直指根源。很可惜你說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秦立不禁問道:“前輩,那我錯在哪裡?”
梅花居士笑道:“去問梅花,不要問我。”
雲詩雨聽得雲裡霧裡。
隨後!
秦立又去坐忘。
很快,時間來到第八天。
秦立呼吸之間,產生可怕劍氣,比起昨日,更加鋒芒畢露,就如同萬千小劍,與八百多梅樹爭鬥對抗,最後突破劍意守護,切割所有梅花。
一晚上的時間,落英繽紛,原本火紅的梅花林凋零殆儘,隻餘下光禿禿的樹乾,還有一地殘花。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雲詩雨摸著腦袋。
秦立起身,走過來再次詢問道:“晚輩,我聽聞古人作詩分為兩步,借物,喻情。梅花不過是意象,並無太多含義,真正不屈不撓的是人,劍經本質是人的意誌。”
梅花居士讚歎不已:“僅僅一日,你就勘破迷障,更進一步。可惜還是錯的,不得要領。”
第九天!
秦立已久枯坐。
他來回推演招式,領略真意。
隱隱約約,他看見劍經背後,隱藏的一條路徑,這是一種猜想,從三品晉升四品的法門,對秦立尤其重要,直接關乎未來的道路。
漸漸的,秦立心中多了一股了然,散發出的劍氣不再鋒芒,反而多了一股潤物細無聲的溫柔,侵襲八方,融入八百多梅樹之中,和光同塵。
一夜之間,梅樹重新綻放,又是一片火紅美景。
“花這麼開了?”雲詩雨感覺莫名其妙。
秦立第三次發問:“沉思良久,我忽然明白劍經本質是不屈傲骨,草木闡述傲骨,就是梅花。劍法闡述傲骨,便是《寒梅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