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淩晨一點,醫生上門打了一針退燒。
宋襄送走醫生,又去煮了一鍋綠豆湯,然後回到房間守著嚴厲寒。
嚴厲寒躺在床上,安靜得很,宋襄坐在他床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禍害遺千年,你這樣的,死估計是肯定死不了了。”
她小聲地嘀咕了兩句,身子後靠,頭發不自覺地散在了嚴厲寒麵前的床單上。
反正嚴厲寒聽不見,宋襄就肆無忌憚,“要是那啥不負法律責任,我肯定趁你病,要你命。”
她看著天花板,歎息:“出身這麼好,你是怎麼投的胎?”
嚴厲寒沒回應。
宋襄咂咂嘴,一個人自說自話也沒意思。
她站起身,想看看嚴厲寒身後的傷,醫生吩咐過要換藥。
他背後包紮得很好,都是專業手法。宋襄單是撕開一個角落,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珠。
她單手撐在嚴厲寒麵前,看到傷口的冰山一角,整張臉都忍不住糾了起來。
忽然,嚴厲寒不知道是不是醒了,手臂一抬,冷不丁按上了宋襄的腰。
宋襄驚呼一聲,立刻想要後退。
嚴厲寒半昏半醒,感受到抱住的人要退,他反而起了逆反心理,手臂猛一用力,將人整個地往懷裡帶。
宋襄倒在床上,顧不上許多,狠狠吼了一嗓子,“嚴厲寒!”
“別吵......”
嚴厲寒半撐著身子在女人上空,眯著眼睛打量她的臉。
宋襄摸不準他是裝的還是真迷糊,大氣都不敢喘氣一下。
“你先放開我。”
她小心地說完,嚴厲寒卻忽然俯身。
男人的額頭抵在她臉頰邊上的枕頭上,他隻要一側臉,就能輕易吻到她的臉頰。
宋襄清晰地感受到,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每一下都是即將要蹦出嗓子眼的味道。
她聽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嗅了一下她頭發上的味道。
“玫瑰味。”
宋襄茫然,緊接著就聽到他說:“宋襄的......蠢味道。”
話音剛落,他忽然挪開身子,背部朝上,趴在了宋襄身邊。
宋襄盯著天花板眨眼睛,被不按常理的劇情打懵了。
身邊人卻呼吸平穩,似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