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心那天衝動答應跟他交往,所預料的情況,不過是年輕人眼饞心熱一時,過後就會逐漸放鬆。可現實情況卻截然相反,他好像有花不完的情緒,大把大把的往她心裡塞。
視線落在他手上,那枚郵輪遊時的戒指尚在,他似乎當了真,完全當婚戒戴著,前幾日還被盧駱賓看到調侃了兩句,他卻不當回事,繼續戴著。
她的那枚,早已經摘下放在抽屜裡了。
兩廂對比,彼此付出的情緒價值相距甚遠。
“想什麼?”身邊人問。
李安心回神,主動給他剝了一個堅果,塞到了他嘴裡。
他細細咀嚼著,未必多愛吃,喜色卻溢於言表。
李安心自己吃飽了,乾脆就拿了勺子投喂他。
藝術餐廳講究氛圍,分量本來就小,她喂完他,桌上盤子都乾乾淨淨的。
“蛋糕我要帶回去。”他說。
李安心看了一眼,說:“你剛才吃了兩大塊,晚上回去再吃,不怕腸胃不好?”
“我明天早上吃。”
“早起吃蛋糕?”李安心搖頭,說:“過了最佳食用時間會很難吃。”
“那我也帶著。”
倔驢。
這一點,是典型的黎家人風格。
李安心不說了,讓侍應生來打包。
倆人拿上了蛋糕,進直達電梯。
電梯裡封閉,黎晉川趁機從後麵抱住了李安心,拿出手機拍牆壁上的倒影。
李安心看著手機裡的畫麵,視線落在他襯衫領口。
她想起那日從周棠處拿走的絡子,隨口一問:“你習慣戴領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