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著程雪，走到她麵前，捏捏我的手指，捏捏她的眉毛，解開她的木偶。
程雪突然清醒過來，一聲尖叫，連忙後退，“你！你在做什麼？你……”
她一抬頭，看到了青龍寺廟裡的火，頓時愣住了。“這個.這個……”
“三年前，六月初四，你帶我姐姐去了北四環的一個佛教俱樂部，把她介紹給你的上師。”我看著她。“你的上師告訴我妹妹，她一輩子不求名利，隻求弘揚秘法。上京西郊有一座古寺遺址，曾是元代佛教教師八思巴講學的地方。他說他在佛前許了個大願，發誓要把古寺修成道場，以弘揚佛法。那時你在我姐姐身邊。你的上師講完後，你主動支持50萬，然後暗示我姐，這是一個積累大福的機會，讓她支持。姐姐不相信密教，但是因為你的好心，她最後捐了1500萬，對吧？”程雪驚呆了。“你.你……”
我走向她，俯下身去。“那一千五百萬，你的上師給了你一百五十萬，剩下的用來搞定星龍。這個地方之前的遺跡是一座建於明末的道觀。根本不是巴司巴的佛學大師講課的地方。這些故事都是你師父編的吧？”
“我.你……”程雪驚恐地看著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姐姐對你很好，不僅照顧你的生意，還處處給你麵子。”我眼神冰冷，“那你呢？”
“我……”她抖動著胸部不停地起伏。
“這個青龍寺廟修了三年，這個局打下三年。”我看著她。“我姐姐的表妹為了得到她的財產而傷害了她。你傷害她是為了分一杯羹。你的導師呢？他為什麼？”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她突然大聲說：“那你知道這個怎麼辦？能報警就報警！看巡邏隊信不信！”
“你當初時候為什麼要傷害我姐姐？”我盯著她。
“你知道，為什麼問我？”她怒吼。
“我知道，”我很平靜，“但是現在，我再問你一次，我要你說出來！”
她笑了，拚命地笑，“葛天樂！你們.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我看著她說：“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姐姐？”
“我。。。”她幾乎崩潰了，“我。。。”
“說話！”我憤怒地尖叫起來。
她嚇得一激靈，一咬牙，“好！我說！我說！我當古魯為什麼要傷害她？因為她不識抬舉！所以古魯要她死！”
我冷冷地看著她，沒說話。
程雪害怕的是我的沉默。
她苦笑了一下，絕望地看著我。“好！你真棒！我說！我都說了！我的上師看中了她，想和她雙休，讓她做他的貴妃！王牡丹不識抬舉，不僅拒絕了古魯，還反駁了古魯！哈哈的笑聲.從此，古魯開始想念她，念念不忘，卻冷落了我！我！程雪！我是他的公主！他和我睡了十年，十年！他之前說，我是他前世的明妃，他會帶我去修行，以後帶我去淨土，讓我達到菩薩果的位置！我信了！我真的信了！我給了他十年的青春，但最後呢？當王牡丹出現時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變了。。。”
她笑了，哭了，然後大哭起來。“我.我討厭他.但是我更討厭王牡丹.我哪裡比她差？為什麼我全心全意愛一個男人十年，看到她就被冷落？憑什麼？”
她仰望天空，變成了一個淚人。
我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我知道這是借口，這是自欺欺人！”她哭著說，“他不會喜歡我的，他隻是想利用我得到王牡丹。他讓我拿陰陽鏡拿王牡丹的魂魄，然後讓我來這裡看，說王牡丹身邊的風水師一定會來，隻要你來了，你就一定會死在這裡。他讓我做誘餌，說隻要你死了，他就能控製王牡丹。他說王牡丹也是他的貴妃。工作完成後，他隻想要王牡丹。至於王牡丹的財產，他一分錢也不想要。給我和張強！我知道他騙了我.但是我仍然相信。我忍不住相信了。我度過了十年的青春。我為這場賭博付出了太多。我沒什麼可失去的。。。”她捂住臉痛哭起來。
“張強。。。”我淡然一笑，站起來看巧兒。“走吧。”
“嗯，”巧兒點點頭。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程雪，拉著巧兒轉身要走。
“葛天樂。。。”，程雪哭著絕望地看著我。“我們都以為你隻是個孩子.我沒想到你是個真正的惡棍.殺人，你就是殺人！”
我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上帝有罪，你仍然可以原諒；既然作孽，就不能活.你的導師不會關心你的生死，但在王穀開始工作之前，你應該去。。。”
程雪一瞬間停止了哭泣，整個人都傻了。
我什麼也沒說，帶著巧兒轉身向遠處走去。
程雪等了一會兒看著我們的背影。過了很久，她仿佛是一座雕塑坍塌了，她癱倒在地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