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輕輕歎了口氣，“好吧，我跟你聊。”
她看著我身後的門。“巧兒修女……”
“沒事，她不會介意的，”我說。“過來，我們下樓。”
“我想去我的學校，”她說。
“學校？”我驚呆了，“你去那裡乾什麼？”
“我想在操場上坐一會兒，”她看著我。“哥哥，你會陪我嗎？”
我稍微想了想，“好吧！”
“謝謝哥哥”，她笑了。
她拉著我的手，我們的形狀閃過，我們瞬間來到了一個操場。
這是西京，一所重點中學的操場，很大很現代化。
這時，雖然天還沒有亮，操場上已經有很多學生了。
我們走到看台，找了兩個座位，坐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吐出來。
“你緊張嗎？”我問她。
“緊張和害怕，”她說。
“緊張是正常的，”我看著她。“沒必要害怕。巧兒和我會保護你。”
她低頭不語。
“怎麼了？”我問。
我很擔心和楚歡打架，但我不怕。她抬起頭，看著遠方。“他殺了我的父母，毀了我的家。現在我隻想把他打得粉碎。就算一起死，我也不在乎。”
“那你怕什麼？”我問。
“我害怕未來，”她轉過頭看著我。“哥哥，昨天你也看到了，楚爺爺龍泰，我姑姑和三叔都這麼精明。他們對我的所謂支持，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是在我和桓之間反複衡量，作出的選擇。兄弟，我才十六歲。我能成為他們的對手嗎？”
“但是你昨天做得很好，”我說。
她無奈地笑了。“這是我哥哥教我的。我隻是鸚鵡學舌。”
“你不能這麼說，”我看著她。“我可以教你那些話，但你可以憑自己的能力收服楚桃。你還說你才十六歲。彆擔心，給自己一點時間，你就能做到。”
“我真的能做到嗎？”
“所謂家主其實是家族利益的捍衛者”，我說，“楚爺爺龍泰或者三叔，他們在你和楚桓之間選擇，必須考慮到自己的利益。你還年輕，可能還有些心理適應不良。然而，這就是現實。長大了，總要麵對這些。”
“可是我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無助地看著我。“昨晚我和三個叔叔聊了很多。雖然他們很忠誠，說的都是為了我，但我不傻。我能聽到他們隻是想影響我，讓我以後依靠他們，重用他們，給他們各種權力掌管楚家族。當時我很安靜。不管他們怎麼說，我點頭答應了。其實我是心裡慌了。當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心裡很踏實，我知道如果我做錯了，你會提醒我。但是哥哥，你和巧兒姐姐上樓後，我心裡慌了。我不知道如何對付他們。我隻是點點頭……”
她苦笑了一下。“當我回到房間時，我變得越來越害怕。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看到了自己是他們的傀儡，任由他們擺布。兄弟，沒有你我受不了他們。我該怎麼辦？”
我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我說不出來。
我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問她：“你覺得你怎麼能安心呢？”
“哥哥，你能留下來幫我嗎？”她無助地看著我。“我可以給你楚家族的三分之一。你留在西京幫我，好嗎？”
我淡然一笑，沒說話。
她猶豫了。“你想在楚家看聖物，對嗎？當然可以！我明天帶你去。可以隨便看看！”
我一怔，“你……”
“昨天在山裡，我聽到了姐姐對你說的話。”她看著我。“哥哥，我答應你！但是。請答應我，好嗎？”
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