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的人都希望老爺子再多活幾年,多撐一段時間。
就算是等著分家產的二姨太也不想看著老公就這麼去了。
曹老爺子很會做生意,他也持家有方,家人各有各的小九九,但在大是大非上,不會有人做錯。
林天聽著高宇的話,一聲不吭,沒看到病人之前,說什麼都沒用。
他們一行人到了二樓後,進入一個很寬敞,光照很好的房間,裡頭是各種昂貴的醫療儀器和消毒水味、藥味。
潔白的病床上,頭發花白的老人麵容枯瘦,他昏迷很久了,一直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那個來自南洋新城的醫生穿著傳統的袍子,看見一群人來了,驚訝道:“高宇,你怎麼也在?”
“周青,看見我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和曹新銳是好友。”
他們倆之間年輕的時候打過交道,很多年沒見過了。在南洋,周青的針灸術遠近聞名,如今曹新銳的身上就紮了好幾根針,應該就是他的手筆。
“我聽說你前段時間來給曹老爺子看病,你治不好他就走了,怎麼又回來了?”周青奇怪地問,一般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中醫都很講究,不會同時會診,都是彆人看不好了,自己才會接手病人。
高宇淡淡地說:“我的一個學生對腦科很有見底,所以這次我把他帶過來了,或許他能治好新銳。”
周青聽了,朝四處看了看,可是隻看見了林天二人,都很年輕,他追問道:“他們倆?你徒弟?腦科專家?”
高宇微微一笑,指了指林天說:“林天,他是我寄予厚望的學生,非常有天分,比我們都強。”
“老高,治病救人可不是開玩笑。這麼年輕的孩子,你讓他治病?這不是害人嗎?而且我記得你擅長的也不是腦科,你能教他什麼?”周青質疑道。
曹文成聽他們快吵起來了,急忙站到二人中間說:“高叔,我爸的病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要不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明天再來診治吧!”
他其實不太相信林天,這麼年輕的中醫,他還是頭一次見,如果不是高宇把林天領來,他早就把人打出去了。
不過高宇執拗地說:“不了,就現在吧!林天,去看診。”
“好的,老師。”林天說著就朝病床邊走,有高宇作保,沒人攔著他。
周青看著麵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聲音低沉地說:“你這麼年輕,可知道人命有多貴重?如果病人在你手下出了事,你負得了責嗎?”
“我還沒開始治,你怎麼就知道我沒能力治好他呢?”林天淡淡的笑著說:“請讓讓,我要給曹老爺子把脈。”
他坐在床邊,捋起曹老爺子胳膊上的袖子,摸了摸他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