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的出現,將他的思緒全部打亂了,他知道自己的醫術沒辦法跟張老比,就連他父親也不得不承認張老的醫術更高超。
他不相信自己會輸給林天,於是出聲道:“張老,我承認姓林的有些醫術本事,可是剛才他的確輸了。”
“輸的那人是你。”張老淡定地說道。
“張老,他用藥濃度過高,而且患者是濕寒入體,他還堅持用寒靈草,你也知道的,寒靈草不適合患者的體質,所以輸的人是他才對!”柳鎮丕固執地說道。
“好,我想知道,你開的那副藥,要用幾天才能治好患者?”張老問道。
“三天即可。”柳鎮丕心高氣傲地回答。
“可是小天的藥,隻要一天就行,這樣看來,輸贏對比已經出來了。”張老微微一笑道。
柳平怒不可遏地抬手指著張老道:“你就是在偏袒他,他使用的寒靈草會傷害病人的身體,更彆說能治好了。張春銀,我看你將我爺爺和你的私人恩怨帶到這兒來了。”
“柳平,閉嘴!”柳鎮丕嚇了一跳,這些事情不能拿到明麵上講。
“柳茗自己醫德不行,難怪孫輩都是這副德性,自己身上有問題,隻會怨天尤人,難成大醫啊!”張老瞪著柳平道。
柳平連忙閉上嘴巴,他也感覺到剛才自己說的話太過了。
儘管他爺爺和張春銀一直在暗中較量,可這些話還從來沒有當麵說過。
柳鎮丕急忙開口道:“張老,你彆跟小孩子一般計較,你說我輸了,行,我接受,可是我要一個理由。”
“你用的那些藥材,非常燥補,患者現在處於昏迷狀態,身體虛弱,很可能補不進去。”
張老神情冷漠地開口道:“你開得這服藥,按我的經驗來看,再喝十天不一定會治愈,反而添加了寒靈草,治療效果會更明顯一些。”
柳鎮丕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他現在才想清楚其中的原因,麵色難看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他依然不甘心地追問道:“他添加寒靈草目的是什麼,我從小學習的醫理告訴我,寒靈草的藥性不適合這個患者。”
“你一定要我說清楚嗎?”
張老目光快速掠過他,接著開口道:“寒靈草由於是陰涼濕物,加上溫火熬製,正好祛除了藥材的濕氣,患者吃下去後就可以達到瞬間康複的神奇效果。”
柳鎮丕直到這一刻,他才想清楚用這味藥的原因。
劉永新正好端著藥過來,連忙把藥遞給患者。
那位昏迷的患者,現在已經蘇醒過來,但他的麵色依然沒有正常的血色,整個人都癱在床上,隨後他有些吃力地喝完了藥。
沒幾分鐘,他就被胃裡的一股暖意包裹著全身,隨後胃裡麵的暖意開始走向他的脈絡,吞噬掉他四肢上的冷意。
他的臉上逐漸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常年血液不流通般的四肢,此刻終於感受到了溫暖。
於是他開口道:“我好像好了,太好了,謝謝林醫生救我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