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蹲在萌萌麵前，滿臉笑容的問道。
“廢話……你瞎啊？”
萌萌‘哼’了一聲，沒有搭理江羽，然後繼續洗衣服，那熟練的動作，就像是個大人一樣，看的江羽鼻子一酸，正常七歲的孩子，應該享受著爸爸媽媽的寵愛，結果萌萌瘦弱的肩膀上卻扛起了一個家。
不僅要照顧癱瘓的媽媽，而且還要打工掙錢，想想都感覺讓心酸。
“看，這是我給萌萌還有你媽媽買的營養品……”
不等江羽說完，萌萌極其厭惡的看了一眼江羽，冷喝道：“江羽，你不要對我和媽媽好，我們根本不需要，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給我媽媽離婚？”
“萌萌，爸爸知道錯了，能不能原諒我一次，我肯定會好好對待你和媽媽的。”
江羽語氣中滿是祈求，他真的拿恨他入骨的女兒沒辦法。
“不能。”萌萌的態度很堅決，站起身來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推著江羽的身體，說道：“當初媽媽為了你放棄一切，結果你卻失蹤這麼多年，現在我可以照顧媽媽了，要你還乾什麼？滾啊，你快滾啊。”
江羽想要去解釋，可以每當看到女兒那滔天怒意的眼神時，嘴邊的話，全都被咽了下去。
他知道，此時此刻，無論解釋什麼，都是徒勞的。
“萌萌，讓他進來吧，我有話對他說。”
這時，房屋內傳來了韓菲的聲音。
聞言，萌萌回頭看向房間，眼神中布滿了糾結，沉默片刻之後，她才對韓菲應了一聲“知道了媽媽。”
然後，她看向江羽，厭惡道：“我媽媽有話對你說，但是，你絕對不能欺負我媽媽，不然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你，在我洗完衣服之前，必須給我出來。”
看著萌萌繼續洗衣服，江羽歎息一口氣，提著禮品進入了房間。
當看到房間內的情況之後，他瞬間愣住，十幾平方的房間，隻能擺下一張床和書桌，牆皮已經開始脫落，環境更是無比潮濕，這讓他胸口無比悶堵。
“菲菲，我……我……對不起你。”
江羽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韓菲之後，心中更加難受。
“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韓菲平靜的仿佛就像沒事人一樣，江羽知道，隻有徹底放下，心徹底死了，才會擁有這樣的態度。
“你還來找我乾什麼，是看我笑話的嗎？或者說，你想看看當年的那個傻女人，為了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看到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滿意嗎？是不是特有優越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