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激蕩,熱血沸騰。
這還不完,那音調還在走高,一路走上了雲端,那琴音到了極致,如大雨滂沱,接踵而至,密集得不給聽者一點喘息的空間。
上一秒還在那蒼茫的戰場之上,下一秒就悠然一轉,直衝雲霄。
那一刻,胸腔之意,天下無雙,舍我其誰!
到了極致,江羽的眼前仿有奔騰的洪流,又有狂嘯的大海,狂狼怒濤,卷起滔天的巨浪,巨浪蓋天,仿佛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而到那個極致之下,琴音轉低,又變得無比厚重,猶如大漠殘陽,滾滾長江東去之蒼涼。
江羽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種種的鬆了一口氣,那琴音鎖心,隻有這個時候才給到他一點喘息的空間。
心逐漸往下沉去,琴音轉低,又恢複了起初的悠揚。
這個時候的耳邊,又仿佛有一隻小貓在吐氣,悠揚無比,甚是舒心。
終究,一曲作罷,音樂逐漸消失,淡淡的遠去,隻是,心中那音未曾斷絕,似夢似幻,仿佛還在琴音編織的世界之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羽才從那意境之中醒轉過來,回到現實,看見遠處的湖泊,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未離開過這裡,卻又仿佛跟著琴音走過了一千年,走過了整個世界。
江羽不得不驚歎,此人琴瑟之功力,出神入化,登入神境,把自己一個不懂樂理之人拉得動蕩無比,驀然的,江羽對這彈琴之人忽然之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想去見一見,這到底是何人物,才能彈出如此出神入化的琴音來。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江羽呢喃道,“把這琴音彈得似幻非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世外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