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我們明明可以加快進度，但您為何還反其道而行之，不增反降呢？”秦志明小心翼翼地拋出了藏在心中的疑問。
慕容御光懶洋洋地喝着一盞清茶，這是他雷打不動的規矩，每天中午都得慢慢喝完一盞清茶，所以摸清慕容御光生活規律的秦志明才敢在這個時間段拋出問題，因為只有在這個時間段，秦志明口中的慕容老才會有閑功夫來搭理他。
微微抿一口杯中清茶，慕容御光才捨得抬頭看了一眼等待答案的秦志明，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小明啊，你能在心中產生這個疑問並不奇怪，若是你沒有這個疑問，那才是奇了怪了。”
被慕容老稱為小明的秦志明尷尬一笑，轉而摸頭嘿嘿發笑。
“慕容老，您老就別賣關子了！就算是學生問老師問題，老師不給出全部的答案，那總得給一些思路吧。”秦志明誠懇說道，他對慕容老的恭敬是從內到外的，沒有一點的虛偽做作。
“嗯……我考慮一下！”慕容老又抿了一口清茶，在喝茶的同時悄悄瞟了秦志明一眼。
“好吧……那我就給你說一說其中的門道。”慕容御光向秦志明招了招手，示意秦志明上前來。
秦志明趕緊湊近身體，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
“我之所以要放緩速度是為了給聯盟一條生路，現在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合作共贏，經濟都全球化了，更何況技術，跑得太快就會迷失方向，我們得需要一面鏡子，通過這面鏡子從而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聯盟就是這面鏡子。”
秦志明來了精神，插話應道，“慕容老，您是想和聯盟合作？”
慕容御光再抿一口清茶，笑着說道，“合不合作的都不重要，你認為我們南方科技實驗室的體量到現在還沒有超過聯盟？”
秦志明有些猶豫，他雖然希望南方科技實驗室超越聯盟，但也不敢妄下定論。
“哼哼……那我來告訴你吧，其實南方科技實驗室的體量在一年前就已經超越了聯盟，只不過齊冬柏和茅春竹這倆老頭使了一個心眼，所以我們依舊排在第二，其實這樣也好，第二總不至於迷失方向，同時還能激勵年輕一代奮發向上，尤其是你這個小娃娃，等你達到了那兩個老頭子的期望，你的肩膀上的擔子將會很重啊。”
秦志明沉下了眉頭。
“小明啊，我想要告訴你一個道理，走得太快並不一定是好事，沒有對手的道路會很寂寞，只有那種百家爭鳴的局面才能創造出不同的道路，古往今來，這種局面並不多見，一旦有人走得太快，就會使得後人盲目跟從，路本沒有錯，但不一定符合時代所需。我也不妨給你透露我的想法，若是聯盟落下太多，我不僅會毫不猶豫地停下來等他們，還會無私地幫助他們前進，真正的高手其實是那些懂得如何造就出對手的人，我們的對手並不是我們自己。”
秦志明茫然，這是他第一次聽見不同的聲音。
也許是慕容御光覺得秦志明是一根搞科研的好苗子，所以又好心提了一嘴，算是提前給這個敢拼敢闖的年輕人上一堂不是大道理的短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