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有時候,都能聽到沐家的幾個幫傭,在廚房聊天的時候說。
“那個溫從戎啊,死的蹊蹺,聽說啊......”
“聽說當天是先生要去的,死的應該是先生。”
“可惜婉燕了,年紀輕輕,一頭白發,老公跟兒子都死了,帶著一個拖油瓶女兒,也不好再嫁人了。”
“噓,那個小丫頭在呢。”
“怕什麼啊,這麼小聽得懂什麼啊?”
十歲的溫惜,其實能聽懂。
後來沒隔幾天,這幾個嘴巴碎的幫傭就被辭退了。
溫惜跑去問過江婉燕,是不是沐叔叔害死了父親跟哥哥。接著,就被精神渾渾噩噩的江婉燕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胡說!沐叔叔是我們的恩人!”
自此之後,溫惜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可這件事一直都埋在溫惜的心底。
溫惜站在細雨中,獨自坐在墓碑旁陪了父親和哥哥許久,好似渾然不覺身上已經被寒氣浸透。
這裡是北城很昂貴的墓園,當年溫從戎跟溫明晨離開,沐老爺子痛惜,將二人葬在這裡,每周都會有看守墓園的人固定處理。
直到天快要落暮,她揪了一朵父親墳前的花放在衣兜裡麵,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她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人準備下台階,似乎有些吃力,溫惜走過去,扶住了輪椅,“先生,我幫你吧。”
輪椅上的男人薇薇蹙眉,他似乎有些抵觸溫惜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