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保鏢大哥說了一句,“讓他過來,把裡麵的地板拖一下。”
“叫你呢,老頭,進來拖地。”
安德隆終於見到了江婉燕。
他拎著水桶跟拖把走進了病房,消毒水的味道濃鬱,讓他鼻頭一酸,多少年了,他因為那一場車禍,判刑十年,減刑三年,整整七年,他終於出來了,再出來,一直都沒有江婉燕的消息。
終於,終於此刻,讓他見到了。
婉燕......
你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麵色枯黃,氣息虛弱。整個人消瘦得很厲害,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似乎就靠著一台呼吸機維持生命了。
安德隆隻是看了一眼,便心疼得想要落淚,但那幾名保鏢都在外麵,他不敢有大動靜,隻好隱忍著。
他佯裝無事地低頭拖著地板,絲毫不敢有遲疑,生怕讓保鏢看出端倪來,拖完地匆匆的看了一眼江婉燕,就立刻離開。
“地拖完了,幾位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了,走吧。”
安德隆佝僂著身子離開了六樓。
另一邊,溫惜正準備上樓,她給安德隆發了一個短信。
“安叔,你在哪?”
安德隆回複,“三樓左拐,302清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