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
隻要時嵐笙能活著，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風玨看著女人此刻落魄蒼白虛弱的樣子，她答應了。可是他心裡卻沒有任何的雀躍，一想到她是為了時嵐笙而妥協，他隻覺得胸腔一陣鈍痛。深呼吸一口氣，風玨握緊了雙拳。
“好，很好，陸綰之，記住你今天的決定。即使以後後悔也晚了。”
陸綰之睫毛顫抖著，“風玨，我知道你不愛我。你也應該知道，我也不會再愛你了。”
男人大笑著，看著她眼底的冷漠，他低頭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好，就讓我們用以後餘生，互相折磨。”
陸綰之笑著，笑出聲。
“好，我們就這麼，折磨一輩子。”
這個男人隻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私有物，因為自己愛了他十年。所以他習慣了，習慣接受自己的愛，所以當她消失了，他覺得愧疚，更覺得自己的東西不見了，自己的獨有物品喜歡上了其他人，所以他不允許這樣。
陸綰之知道，他不愛自己。
隻是因為嫉妒，因為愧疚，把自己當做一個私有物而已。
她緩緩站起時，“隻要時嵐笙的手術完成，我就跟他離婚。但是你要知道，你隻能用婚姻的枷鎖困住我，而我的心永遠，都是屬於時嵐笙的。”
曾經那一顆赤誠火熱喜歡風玨的心，早已經碎了。
再也無法複原了。
有愛必有恨，因愛生恨。
風玨笑著，聽著身邊女人說著無情決絕的話，他的臉上帶著笑意，眼底卻是冰冷的。他唇角的笑意有些瘋狂的意味。
“自己把扣子解開。”
陸綰之精致又蒼白的臉色恍若白紙，她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但是她不得不照做。在男人赤裸裸的目光審視之下，屈辱感湧上心頭。但是她無法反駁，手指顫抖著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衣扣。
窗外，光線落進來。
陸綰之顫著聲祈求著，“不要在這裡可以嗎？”